名家医案丨陆瘦燕针灸治疗耳聋、失眠、水肿、遗尿等八则医案

精研针刺手法,热补凉泻有得

陆氏在长期临床实践中体会到,正确运用针刺手法是取效之关键,尤其在治疗脏腑病时,运用补泻手法,疗效确比不用补泻手法为佳。他在临床上应用双手爪切进针,病者往往毫无痛感,然后以全身之力运于右手持针腕部,继而运之大拇指、食指、中指进行施术,其手法特色成为他的一个诊疗特点。

(一)对针刺手法提出科学的分类

1.手法分三类。

(1)基本手法:是针刺过程中的一些基本动作或形式,是构成不同作用的各种手法的基础,有进退针、提插针、捻转针、针向和留针五种。

(2)辅助手法:是基本手法以外的另一些以辅助形式出现的针刺方法,陆氏将其归纳为16种单一的方法。

(3)复式手法:是各种单一手法的综合应用,根据其组合规律和作用原理,归纳为3类18法。①补法或泻法的单纯组合:有“烧山火”、“透天凉”二法。②补法和泻法的交错组合:有“阳中隐阴”、“阴中隐阳”、“流气法”、“提气法”、“龙虎交战”、“饿马摇铃”及“子午捣臼”七法。③补泻法和行气法的相互组合:有“运气法”、“纳气法”、“青龙摆尾”、“白虎摇头”、“苍龟探穴”、“赤风迎源”、“龙虎升降”、“通关交经”及“关节交经”九法。

2.手法作用分三类。
陆氏将手法的作用,区分为候(催)气、行气及补泻三类。指出所谓“候气”或“催气”,乃是促使针不得气的方法。所谓“行气”,是宣行气血直达病所的方法。所谓“补泻”则是针对疾病虚实而设之刺法。

3.针刺补泻手法分二类。
陆氏将补泻手法归纳为“徐疾”、“提插”、“迎随”、“捻转”、“呼吸”、“开阖”、“留针”、“九六”及“纳支”九法,又进一步将其作用区分为“调和阴阳”和“疏调营卫”二类。

(1)调和阴阳:为脏腑经络阴阳之气的“有余”与“不足”而设,“引阳入内”为补,“导阴出外”为泻。以徐疾补泻和提插补泻为代表,适用于一切脏腑经络寒热虚实的病症。

(2)疏调营卫:为营卫之气运行的“太过”与“不及”而设,“随而济之”为补,“迎而夺之”为泻。以迎随补泻和捻转补泻为代表,适用于一切经脉壅滞、营卫不和之病症。

4.创五种行气法。
行气手法是具有特别感觉传导现象,可以提高疗效的针刺手法,陆氏在《刺灸法汇论》中将其列为一类独立的手法,并将其归纳为“捻转行气法”、“提插行气法”、“呼吸行气法”、“按压行气法”及“针芒行气法”五种填补了近代针灸文献的空白。

(二)对“烧山火”与“透天凉”的研究

1.文献研究。
陆氏将这二种复式手法,从源到流,从理论到操作,作了深入而精辟的讨论,认为其出处就现存资料而论,以明代徐凤著《针灸大全》中的《金针赋》为最早,并将这两种手法的具体操作方法作了考究:
"烧山火”手法:先进至天部,紧按慢提九次,次进至人部,紧按慢提九次,再进至地部,紧按慢提九次,然后从地部一次退至天部。这样分三部进针,一部退针(三进一退)称为1度。反复操作3度,倘有热感,出针揉闭其穴,如无热感可反复再施,或留针待热至。
"透天凉”手法:进针直达地部,紧提慢按六次,退至人部,紧提慢按六次,再退至天部,紧提慢按六次,这样一部进针,分三部退针(一进三退)称为1度。反复操作3度,如有凉感,即可出针,并摇大其穴,如无凉感,可反复再施,或留针待凉感产生。

陆氏以自已的体会,提出手法成败的主要关键在于:①切实掌握进针、退针的层次分明,提插均匀。②刺激须适度。③施术必须在得气的基础上进行。④须嘱病者留意针感,以免忽略轻微的感应,但不要暗示。⑤如果3度施术目的未达到时,结合10~15分钟的留针,往往可以提高疗效。

据陆氏的经验,热感往往在酸胀感的基础上产生;凉感则多产生于沉重感的深化。至于凉热感应出现的部位,可因人而异,有的先在施术部位开始,逐步扩散,有的则先出现在对侧。

2.临床研究。
陆氏应用“烧山火”、“透天凉”手法治疗痛痹、产后风湿冷痹、胃下垂、指端青紫症、感冒发热、脾阳虚、肾阳虚、虚热膏淋、肌痿等11个病种32例。
(1)疗效观察:有效21例,疗效不显著11例,此11例中,7例针刺时不得气,故疗效也差。说明这二种手法具有临床实用价值。
(2)感应观察:在136针次的施术过程中,施“烧山火”82针次,有热感者73针次,占89%;施“透天凉”54针次,有凉感者43针次,占79%,两者阳性感应率为84%(P〈0.001)。
(3)体温变化观察:施“烧山火”后,体温上升者58针次,占71%;施“透天凉”后,体温下降者32针次,占60%,两者阳性率为66%。(P〈0.001)。

3.实验研究。
为了进一步阐明“烧山火”、“透天凉”手法的作用原理,陆氏与上海中医学院生化教研室协作,做了这两种手法对体温和某些体液成分影响的实验,全部实验过程按双盲法原则设计。结果:“烧山火”使体温普遍上升,血糖与血浆柠檬酸含量明显增高(P〈0.01),“透天凉”使体温普遍下降,血糖与血浆柠檬酸含明显降低(P〈0.01);而“平针”手法对上述三者均无明显影响。实验结果进一步差别非常显著(P〈0.01)。
陆氏对“烧山火”、“透天凉”手法的一系列研究,说明其不仅有主观的感觉变化,而且有实际发生的生理过程和物质基础,此项工作在当时居国内领先地位。

(三)对行气法的研究
为了深入研究针刺作用途径与经络现象的实质问题,陆氏与上海医科大学附属中山医院协作,用多方位经穴肌电测绘的方法,施用行气手法,对感觉产生、循行方向与相应经穴电变化情况作了实验性临床观察。结果:
1.行气针法方向与被针者感觉循行的关系。
发现用行气针法的99针次中,被针者感觉循行方向符合针向者共70针次,达71%,并发现针法向下时的符合率高于针法向上时。而陆氏施针的符合率又高于其他施术者,可达93%。

2.行气针法方向与各测定穴出现电变化的关系。
在足三里穴施行气针法向下时,胃经足三里以下穴位出现电反应达69%,针法向上时,胃经上方穴位出现电反应达62%,其他经腧穴出现电反应者不明显。

3.行气针法方向与感觉循行方向以及经穴电变化出现部位三者之间的符合情况。
99针次中,全符合者52针次,占53%,部分符合者38针次,占37%;全不符合者仅9针次,占10%,说明三者之间存在一定关系。

4.行气针法与一般针法对感觉定向循行的关系。
发现用行气针法出现感觉定向循行者,为71%;而一般针法仅占43%,两者有显著差别。

上述实验初步证实了感觉循行的定向性随手法不同而有显著差别,而且不同的施术者存在着效果的差别。
治验举例:谢××,男,44岁。突然胃痛,经治疗,痛势未减,连痛一天,当晚抬至卫生院急诊。诊脉两手俱伏,舌淡嫩,面色(白光)白,四肢逆冷,精神萎靡,呕吐清水,头目眩晕。按脉论证,属中宫虚寒,阳气不运,治拟温中散寒,宽中理气。
处方:内关、足三里。
手法:针芒补泻,结合努法。
内关二穴同时捻转,得气后针芒向上斜插,右手持针重重斜插一寸许,按针不动,静以待气,患者即觉酸胀直窜胸脘,脘痛立止,胀闷亦解,按其脉息稍起。复刺足三里,起针10分钟后,由其妻子伴同回家。翌日随访,已愈。

临床医案

01
案一、耳鸣案

王××,男,21岁。
初诊:1964年10月6日初诊
三年前因跌仆伤及头部,当时曾昏迷二、三分钟。二年前踢球时又撞伤头部,迄今终日头昏作胀,记忆力减退。半年前理发时头部受冷风吹袭,自后经常耳内风鸣,兼有眩晕,听力未减,曾经西医五官科检查,据称“阴性”。舌质淡红,脉弦,太冲、太溪脉大小相仿。症由髓海不足,宗脉空虚,为风邪所袭,正邪相击,以故鸣响不已。治拟疏通经气,以宁听神。

处方:听宫-,双 ,听会-,双 ,翳风-,双 ,中渚双 侠溪-,双

手法:捻转手法 留针五分钟

二诊:治疗后自感轻快,惟劳累后仍感眩鸣。脉来弦滑,舌苔薄润。病系肝肾两亏,风邪袭于少阳宗脉之分所致,本在少阴厥阴,标在阳明少阳,治拟标本同调。奈久病正虚,疗治非易,除治疗外,宜多调养。
处方:肝俞+,双 肾俞+,双听宫-,双听会-,双中渚-,双侠溪-,双
手法:捻转、提插 不留针

三诊:又针治三次,针后能保持二、三天效果,过后耳鸣又增,头晕亦加,甚时视物模糊,针已见效,但未巩固,再从前治。
处方:肝俞+,双 肾俞+,双听宫-,双听会-,双中渚-,双侠溪-,双
手法:捻转、提插 不留针

四诊:针刺十四次以来,精神渐振,耳鸣时轻时重,鸣声转细。脉濡细,舌苔薄滑,质淡嫩。少阳气火渐降、风邪渐清,唯肝肾不足,精气不能上济于耳,再从培补肝肾入手。
处方:肝俞+,双肾俞+,双翳风±,双听会-,双太溪+,双曲泉+,双合谷+,双 手法:捻转、提插 不留针

五诊:迭投培补肝肾,疏泄少阳引阳明精气上济之法,睡眠渐酣,耳鸣减轻。脉转缓,舌苔薄滑,再拟前方续治,手法同前。
六诊:疗效渐趋稳定,睡眠良好,脉舌无变化,再宗前法。
处方、手法同上。

02
案二、耳聋

范××,女,29岁。
初诊:1963年5月24日
近二月来,左耳失聪、左颞颅部胀痛,时有眩晕,夜寐多梦,纳谷不香,舌胖苔薄,切脉弦数,太冲大于冲阳,颔厌大于太溪。症系肾水不足,肝胆之火浮越,挟痰浊乘袭清空之窍而致。治宜滋水柔肝,熄风开窍。
处方:翳风-,左 ,听会-, 左 ,听宫-,左 ,颔厌-,左 ,丝竹空-,左 ,中渚-,左, 太冲-,双, 太溪+,双。
手法:捻转补泻

二诊:经针治,头痛大减,耳聋亦轻,颔厌脉静,唯太冲仍大于冲阳,舌胖苔薄,再拟前法续进。
处方:翳风-,左 听会-,左 颔厌-,左 丝竹空-,左 中渚-,左 太冲-,双 肾俞+,双
手法:捻转补泻

三诊:头痛如啄,左耳听觉减而复增。脉弦滑,舌胖苔薄白。治拟前法以观其效。
处方:颔厌-,左 听宫-,左 听会-,左 翳风-,左 风池-,右 中渚-,左 太冲-,双 太溪+,双
手法:捻转补泻
辅助治疗:耳聋左慈丸二两,每日早晚各服二钱,温开水下。
结果:三诊后病人再未来,于6月3日随访。谓前针治三次,并服药丸后,耳聋头痛已愈。

03
案三、失眠

李××,男,33岁。
入寐艰难,已有半载,症情忽作忽止,近月尤苦,头晕而鸣,口干心烦,遗精腰酸,舌质红而少苔,脉现细数。此由肾水亏虚,心阳独亢,为施壮水制炎,交通心肾之法。
处方:心俞+,双 ,肾俞+,双 ,神门-,双 ,三阴交+, 双
手法:心俞:米粒灸,三壮。
肾俞 神门 三阴交:提插补泻,不留针。

二诊:夜寐少安,然易惊醒,它症亦见改善,舌红脉细,仍予原治加减。
处方:厥阴俞 ,双 肾俞+,双 神门-,双 三阴效+, 双内关-,双太溪+,双
手法:厥阴俞:米粒灸,三壮。
肾俞 神门 三阴交 内关 太溪
手法:提插补泻,不留针。

三诊:已能酣然入睡,面现华色,精神大振,头晕补泻,不留针。

三诊:已能酣然入眠,面现华色,精神大振,头晕耳鸣已除,口干心烦亦失,术后未有遗精,但尚乏力、腰酸,舌红少苔,脉细,再以交通心肾之法治疗之,佐以调补脾胃,益血养神,以图巩固。
处方:内关-, 双 神门-,双 三阴交+,双 脾俞+,双 足三里+, 双 太溪+,双
手法:提插,不留针

04
案四、水肿

徐××,女,54岁。
肿由下肢而起,食欲不振,大便溏泄,小溲短涩,渐延腹面浮肿,神倦肢冷,脘闷腹胀,舌淡胖,苔白滑,脉沉细,是因脾肾阳虚,阳不化水,水气内停。治以温阳健脾,行气利水。
处方:肺俞+,双 ,脾俞+,双 ,肾俞+,双 ,气海+,水分
手法:脾俞、肾俞(提插捻转,留针加温)
气海(提插不留针)
水分(熨灸5~10分钟)

二诊:灸后小便增多,遍身水肿已去其半,脘闷腹胀也告缓减,仍有便溏,小溲清长,舌淡苔白,脉沉细,治已应手,仍以原方出入。
处方:肺俞+ 脾俞+ 肾俞+ 气海+ 阴陵泉+ 水分
手法:阴陵泉±、双(留针加温),其他穴位不留针;水分仍按上法。

三诊:小溲通利,遍身浮肿基本消失,胃纳已旺,腹胀告和,二便正常,精神见振,舌质略淡,苔薄白,再以温阳和土为治。
处方:脾俞+双 肾俞+,双 气海+ 足三里+,双
手法:足三里(提插、捻转,留针加温)
气海(提插,留针加温) 脾俞、肾俞(不留针)

05
案五、遗尿

王××,男,14岁。
夜间熟睡梦如厕,未有无遗之夜,症情已阅十载,神疲乏力,少气懒言,恶与他辈同嬉,面色苍白,形体消瘦,纳谷不香,舌淡苔白,脉象细弱,系由脾肾二虚,固摄无权,当以补肾健脾,培本缩泉为治。
处方:肾俞,双 膀胱俞,双 肺俞,双 关元+,足三里+,双
手法:肾俞、膀胱俞、肺俞,米粒灸,各七壮。
关元、足三里,提插补泻、温针。

二诊:遗尿已间日而作,面尚少华,精神稍见好转,饮食有增,舌淡苔白,脉沉细,治以补肺肾,健脾胃之法,而达塞流固本之图。
处方:肺俞,双 膀胱俞,双 关元+ 足三里+,双 三阴交+,双
手法:肺俞、膀胱俞,米粒灸,各七壮。
关元、足三里、三阴交,提插补泻,温针。

三诊:针灸兼施后已连续五夜未见尿床,面转红润,饮食渐增,精神振作,舌淡,脉细,症已奏效,再以补肾健脾,佐以升阳益气。
处方:百会 大椎 中极 足三里+,双 三阴交+,双
手法:百会、大椎、中极,米粒灸、各七壮。
足三里、三阴交,提插补泻,温针。

四诊:病者已无梦无遗尿,纳谷香,面色红,脉软,舌苔正常,仍宗上法,以善其后。
处方:心俞+,双 关元+ 气海+ 足三里+,双 三阴交+,双
手法:提插补泻,温针。

06
案六、胃痛

邱××,男,64岁。
初诊:1964年8月18日,1961年5月因腹痛、黄疸反复发作而在松江人民医院施行总胆管引流术(胆囊未切除,有否结石不详),术后诊断为慢性胆囊炎、慢性胰腺炎。手术后腹痛发作依旧,每遇饮食不节,即引起上腹部当胃而能,平时两胁胀痛,头昏乏力。脉濡细,舌质暗红,苔白腻。甲木犯胃,湿浊中阻,治拟疏泻少阳,化湿和胃。
处方:胆俞-,双 ,阳陵泉-,双 ,内关-,双 足三里+,双
手法:捻转补泻,留针10分钟。
根据上方,每周针治二次,脘腹隐痛渐减,胃纳亦增,惟大便仍日行一、二次,此乃脾阳不振,中焦运化失司,肝胆之气横逆所致。自第七诊后,于原方基础上再加肝俞-,脾俞+。至第十诊时,大便、食欲均已正常,胁痛得除,乃结束第一疗程而嘱调治休养。

07
案七、脑震荡后遗症

吴××,男,29岁。
初诊:1959年9月24日,1955年后脑及肩背部被木棍击伤,昏迷,住院八天,诊断为脑震荡,以后留有头痛眩晕,视力减退,夜寐不安等症状,脉弦滑,舌质红,治拟疏泄清空,滋水降火。
处方:风池-,双 ,百会+ ,上星+ ,丝竹空-,双 ,行间-,双 ,复溜+,双 ,神门-双
手法:提插捻转。

二诊:9月28日,针刺后诸恙改善,视力亦见好转,寐仍多梦,脉来弦滑,仍宗上治。
处方:风池-,双 上星+ 丝竹空-,双 行间-,双

08
案八、小脑桥脑萎缩症案

何××,男,34岁。
初诊:1964年9月29日,走路不稳,已历四年,时有头痛眩晕,两目远视昏糊,目珠不活,偶有震颤,并有复视,行履常向右侧倾斜,饮食易呛,精神疲乏,烦躁不宁。无四肢震颤,二便不利等症,经×医院诊断为“小脑桥脑萎缩”,而来针灸治疗。诊得舌胖,苔薄黄,寸口虚细而数。病系肝肾两亏,风阳上越,久病之体,势必气阴两亏,经多方治疗,目前尚属稳定,但终属缠绵之疾,决非旦夕间可能奏功,治拟补肾柔肝,升清降浊。
处方:风池-,双 ,风府-,双 ,太溪+,双 ,足三里+,双 行间-,双 ,昆仑-,双,委中-,双
手法:提插捻转,不留针。

二诊:1964年10月6日,头晕略轻,下肢行履少力,针刺后觉有热气上下窜动,余症如旧。脉细数,苔薄白,治再宗前,加太溪,-,双,手法同前。

三诊:1964年10月10日,针后效果不甚明显,诸症如旧,治法宗前方加减。
处方:风池-,双 丝竹空-,双 上星- 肝俞+,双 肾俞+,双 太溪+,双 太冲+,双 阳陵泉-,双 昆仑-,双 足三里+,双委中-,双

四诊:1964年10月13日,针刺后两足渐见有力,略有眩晕,近来风邪犯肺,鼻塞打嚏,咳嗽时作,精神疲乏,治宜两顾。
处方:风池-,双 丝竹空-,双 上星-,双 外关-,双 列缺-,双 肝俞+,双 肾俞+,双 太溪+,双 太冲+,双 阳陵泉-,双昆仑-,双

五诊:1964年10月20日,13日针治后病势顿觉减轻,行履情况良好,不须扶杖而行,脉舌如前,再拟原法。
处方:风池-,双 肾俞+,双 外关-,双 列抽-,双 肝俞+,双 肾俞+,双 太溪+,双 太冲+,双 阳陵泉-,双 昆仑-,双

六诊:1964年10年24日,步履较佳,唯眼球震荡增加,再拟原法。
处方:上方加睛明-,双

七诊:1964年11月7日,迭投培补肝肾,升清降浊之法,眩晕渐趋好转,下肢行履较稳,举足有力,不扶杖能步行一公里多,视力仍感模糊,间有复视,脉象细数,舌苔薄滑,二便正常,病久势笃,正气不足,肝肾两亏,症状尤著,再拟前法出入。
处方:肝俞+,双 肾俞+,双 复溜+,双 太溪+,双 风池-,双 行间-,双 光明-,双 曲泉+,双 阳陵泉-,双
手法:提插捻转,不留针。

八诊:1964年11月17日,针治以来,病情明显好转,下肢行履已较有力,尤以左侧更为明显。每次针后2~3天内症状好转较显著,视力仍较差,有复视。脉细数,舌质淡,中有裂纹,苔薄腻。再拟培补肝肾,升清降浊。
处方:风池-,双 风府- 丝竹空-,双 肝俞+,双 肾俞+,双 足三里-,双 太溪+,双 光明+,双 太冲+,双 行间-,双
手法:提插捻转,不留针(针丝竹空时,感觉足底有热气窜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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